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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你給我的愛,勝過所有讀過的詩

十一月 18, 2020

前幾天在為你讀詩上聽到張執浩的一首小詩《一點生活》。細膩而又樸實的文字透露出強大的力量。我時常覺得文字是流動的,能夠抵達心底,反複聽了十幾次,竟然每次眼裏泛花。每一幀字眼都正中紅心,扣動隱匿在內心的懷念。外婆是一八年十月29日去世的,特別特別突然,以至於我剛到接到電話聽到這個消息,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說了一句哦,好的,就掛斷電話。緩了幾分鍾才意識到這是個永遠也無法再到她的噩耗。

我從小是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不是外婆帶大的,小時候也隻是逢年過節會去外婆家。有印象的在外婆家呆過最長的一次是一周的暑假,是因為跟媽媽吵架了想離家。六年級的時候外婆就跟隨最小的舅舅去了外地,就很多年沒有見過聯係過,但提到外婆也會覺得格外親。回想起來那些年也並未覺得距離變得就陌生了。外婆從外省搬回來差不多是家裏最小的妹妹出生,那個時候我已經高三畢業又去過了一個短暫的暑假。這個暑假不是在鄉下的老家,是在城裏麵,我記得我們一去外婆也是每天都買各種零食肉啊給我們張羅一桌子的菜。外出的時候過馬路會叮嚀我們注意紅綠燈車輛,那個時候她還是像在老家的樣子瘦瘦的身材,很硬朗。

又過了幾年,我大學畢業,稀裏糊塗的上了一個校招的單位,去了之後黑白顛倒的上夜班,每天睜眼醒著的時候總是見不到陽光,永遠是晚上,覺得不太好,便有意離職。媽媽不放心在,於是我又到了舅舅家跟外婆們一起住。這是我人生中跟他們住在一起最長的日子了吧。

“你站在灶台邊,往滾燙的油鍋內,扔一些冰冷冷的東西,你喜歡聽它們的滋滋聲”腦海裏是外婆炸酥肉的場景,我和妹妹最喜歡的就是炸酥肉。酥肉在貧困的年代是宴席上的好菜,在物質豐盛的年代變成了一道家常小吃。外酥裏嫩,因為放了花椒有一股特別的椒香。外婆知道我們喜歡,總是會做這個菜,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她卻不厭其煩,每次看到我們吃得很滿足就很開心。每次她弄的時候我幾乎都在旁邊,邊吃邊炸,吃到後麵還沒有上桌已經半飽。到後來我基本半看半學耳濡目染我也會做酥肉了。記得有次她身體不是很舒服沒有什麼食欲,我回去的時候給她做了一次,酥肉下粉條那一餐她吃了好多,說太好吃了。現在每次炸酥肉的時候,晾衣服的時候,收衣服的時候,炒菜的時候,總會有不由自主的想到她曾經說過的話。每次回舅舅家的小區走在樓下看著大門的老年人,時常會習慣的看一大圈,然後發現有些熟悉的麵孔,隻有以前和她一起耍的老奶奶,可是她卻不在了,這個時候像被針硬生生的紮了一下。

最可怕的告別是悄無聲息的,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她更溫暖的人,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愛這個家了,更愛每個人,會不厭其煩的擔心每個人被冷到,擔心誰最近又瘦了,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們。我也再也沒有機會讓她聽到我叫她家家了。好後悔那天有想到去看她,但是後來想下周再去也沒關係,沒想到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總覺得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開始陪伴的人就應該一直永遠的在。如果她還在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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